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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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“啪”一聲，教室門被周少白眼疾手快地關上。
“我們去下一間。”
周少白眼睛瞥向天花板，死活不肯再往教室裏看。
“啊……小狗狗……”
周應越看著那只小黃狗撲到門上，半邊骷髏小爪撓門，喉嚨裏發出嗚嗚嗷嗷的哀鳴。
周少白“心硬如鐵”，再怎麽可愛，也，也是那種東西！
周少白拉著周應越轉身就要走，地面卻突然震動起來。
像是有什麽體積很大的東西，正從前方拐角處走來。
不等兩人反應，他們就看到了一個頭頂幾乎挨著天花板，軀體幾乎占滿整個通道，穿著黑西裝的骷髏正漫步走來。
骷髏身上已經沒有血肉，但這一只像是還掛念著生前的模樣，那套黑西裝塞得鼓鼓囊囊，從領口和袖口處，能看到一些鮮紅的碎肉夾雜著幾點白色碎骨掛在那裏。
滴滴答答的鮮血落在地面，它每走一步，就留下一個鮮紅的血腳印。
那只看起來像是政教處主任的骷髏擡起頭，原本空洞的雙眸，在對上周應越和周少白時，眼裏突然燃起兩簇紅光。
它脾氣十分暴躁，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左手緊握成拳，一拳砸到墻面！
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墻面瓷磚徹底崩壞，墻面受力，蛛網般的裂痕瘋長至天花板。
仿佛有數十個人擠壓在同一個身軀裏，男性與女性的聲音互相混雜，自它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！
【上課時間，學生不得在走廊逗留！】
這B級恐怖片般的畫面，讓彈幕飛速刷起來！
【幸好我開了青少年模式，有馬賽克————】
【彈幕護體！大威天龍！！！】
【先護我！】
-
在看到那只骷髏時，周少白大腦一片空白。
又，空白了。
他下意識打開教室大門，拉著周應越進入一年一班。
和那個東西比起來，他選擇小狗狗！
……小狗狗，可愛捏。
周應越看著她哥快要失去光芒的眼睛，陷入思考。
先把哥哥打死……不，打暈，並實行腹語術計劃，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？
“哥，你是宋蒙。”
周應越想的是，既然他哥這麽害怕，那把這裏當成是片場不就好了。
以前她哥不是也演過懸疑恐怖片，扮演一個叫宋蒙的人屢破奇案，不管遇到什麽詭譎靈異的事都不害怕嘛。
周少白對上了周應越的視線。
他扮演宋蒙那部片，所有可怕的場景，都用的特效。
他對著的是綠幕啊！
只是眼前少女的眼睛柔柔亮亮，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，她這是做了個決定，要是被拒絕，就會幹點別的。
周應越垂在身側的手，微微活動，指節發出了一點輕微的哢響。
周少白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恐怖。
好像不答應的話，會有什麽更可怕的事發生。
好！哈哈哈，天塌下來，老子也是宋蒙！
一種屬於頂級演員的絕強信念感突然降臨在周少白身上！
面容俊美奢華的青年微垂眼睫，再睜眼時，他臉上出現了一種凡事盡在掌握的淡定從容。
周少白擡手摸著周應越的發頂，溫柔微笑。
“嗯，一切交給我。”
……
觀眾看著這一幕，都忍不住興奮發言。
【周少白確實可以，看他前邊都不說話，都不知道在裝什麽，結果關鍵時刻還是拿得出手！】
【拜托，被美少女這樣泫然欲泣地看著，是個人都保護欲爆棚！】
【這麽看，妹妹不只笨笨的，還真的很膽小，這就要哭啊……】
【哼，反正就是廢物，不愛看她！】
【剛才看著主任出來罵人沒叫的扣1，害怕是正常的好嗎？】
【妹妹想起哥哥以前演的角色，就認為現實裏的哥哥也是無所不能的，哎喲，好心疼哦！】
【再重覆一次，妹妹沒哭！沒見過天生含情目啊！】
【不愛看就別來周家兄妹的直播間！】
【就看！看他們什麽時候淘汰！】
-
政教處主任沒走。
它一直站在一年一班的教室窗外窺探，巨大的身軀壓得窗戶玻璃吱呀作響。
想來是上課時間，哪裏還有學生一直站著，不在座位上坐好的呢？
周少白和周應越找了兩張課桌坐下。
那只小黃狗好像很高興，汪汪叫著在周少白和周應越腳底下竄來竄去。
周應越對著小狗噓了一聲，小黃狗就立刻嗚嗚一聲，乖乖挨著人腳趴下。
挨著的剛好是周少白。
周少白：……嚶。
在催促上課的鈴聲響起三次後，教室的燈突然熄滅了。
但原本只有周應越和周少白兩人的空教室裏，突然出現了許多閃著微光的人影，看不清面目衣著，如同影子坐在座位上，像學生一樣等待著老師到來。
教室門轟然打開，一具相比起政教處主任小得多的骷髏架子，穿著老年女士富貴花開上衣，灰色西裝褲，拄著拐杖緩慢地走了進來。
【現在開始上課。】
這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，普通話不是很標準，帶著一點鄉音。
在黑暗中，唯一的光源就是身邊那些微光人影。
周應越能看到那位“老太太”的衣服很整潔，連露出來的骷髏手臂也刷得很幹凈。
【這是今天最後一節歷史課，我們講春石鎮的歷史。】
老太太開始講課的時候，其他在三個直播間來回跳的觀眾發現了華點。
【背包被收掉是有原因的！】
一棟教學樓，沈家兄妹那邊，在教室黑下來的瞬間，他們下意識地拿出私藏的一只微型手電打開，結果光亮一照，教室裏的鬼影好像怕光，登時從座位上全都飄起來，在小小的教室裏鋪天蓋地一陣亂飛。
鬼哭狼嚎引來政教處主任。
是的，他們那邊也有，三棟樓都有一個政教處主任！
主任試圖把龐大的身軀塞入教室，抓住調皮搗蛋的學生，沈家兄妹立馬從教室裏逃了出去！
二棟教學樓裏，一開始陸宴和都雲諫也遇到了同樣的困境。
但很快陸宴發現了問題所在，和都雲諫關了手電分散逃跑。
主任分身乏術，只好選擇隨機追捕一名幸運兒。
選中了都雲諫。
現在唯一乖乖坐在教室裏聽課收集線索的，居然只有周應越和周少白。
彈幕上一串討論：
【我一開始還覺得周家兄妹笨得不行，連自己有沒有帶手電筒都不記得。】
【現在看來，沒帶還是好事！】
【瞎貓碰上死老鼠！】
【死老鼠也太容易碰到了，還兩回，有本事你蒸煮也碰到啊！】
……
周應越其實覺著教室裏挺暗的，也好想有點什麽照明的東西。
不是他們不想用照明，而是他們沒有哇。
唉，真羨慕沈明夏他們，一定一邊打著光，一邊悠閑聽課，一邊找線索吧。
老太太慢悠悠地講課：
【春石鎮的歷史有一千五百年。】
【我們的祖先因戰亂來到這裏，向神請求一處地方休養生息。】
【神言，只要奉行三規，就能留在這裏。】
【一，不得向外界透露此地所在；二，每月需向神祭祀；三，死者需埋葬落山。】
……
【真無聊。】
坐在周應越身邊的一個“學生”，突然伸長脖子湊過來跟周應越低聲說起小話。
【沒到十八歲就不能離開這裏，每個月大人都要在落山搞祭祀。】
【老師總要講我們這的人，都是借住在這的，要好好酬神才行。】
【我看網上說，這些都是封建迷信！】
【對吧？】
周應越也不知道對不對，只下意識點頭。
那個“學生”高興起來，用氣音說。
【那我們放學後就去落山看看吧！他們總不讓孩子去，憑什麽啊！】
哦，聽起來像是朋友邀約一起去大冒險。
周應越轉頭看向周少白，宋蒙上身的周少白已經聽見，知道這是收集到一條線索了。
沒有得到周應越即時回答的“學生”卻以為她不想去，即刻變臉，聲音也變得惡狠狠的。
【你要是不去，我們就把你的狗從樓上扔下去摔死！】
趴在地上的小狗立時垂下耳朵，把小臉埋到周少白的褲管裏！
周少白：！！！
聽了這話，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太出來，周應越一瞬間變得面無表情。
那總被人誤會楚楚可憐的臉，這時顯露出刀鋒般的銳利。
摔狗狗？我先撕了你哦。
認錯了，我們才不是朋友！
“好哦，我去。”
周應越答應之後，教室裏就傳來了低低的笑聲。
他們大概都還在變聲期，因此笑起來像鴨子集體鳴叫一樣，格外難聽。
講臺上的老太太像是終於註意到下邊的情況，不開心地敲桌子。
【安靜！又是你們幾個！是不是又在欺負同學！】
“學生”稀稀拉拉地回答。
【沒有~老師！你看曾傾，又把狗帶來教室，吵到我們了！】
老太太不耐煩地又敲敲桌。
【行了！曾傾，下次別再帶來了！】
下課鈴聲響起，老太太離開教室，教室裏的燈光再次亮起。
在黑影徹底消散前，還有“學生”的語帶威脅的聲音響起。
【在校門口等你，敢不來你就死定了。】
等教室徹底恢覆原狀，周應越轉過頭去，卻看見她哥居然把那只小狗抱在了懷裏。
雖然周少白還不敢摸小狗腦袋，但和可憐小狗對視時，卻難得有些惱火。
“那些死小孩，真欠揍！”
他們顯然是遇到了一場校園霸淩。
這個叫曾傾的孩子，過去可能一直被同學欺負。
周應越和周少白按照過去看過的《快樂大冒險》在這間教室裏搜了搜，沒找到什麽東西。
等他們出了教室，探頭探腦四周沒有主任的身影後，才開始逐間搜索教室。
一層只有四個教室，周應越和周少白還記得時間緊迫，很快搜完一層，又繼續往上。
只是走到三樓時，再往上就上不去了。
那上邊已經坍塌，樓梯都直接空了一層，看來只能下樓。
“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麽樣。”
周應越透過窗戶看向一棟教學樓和二棟教學樓，那邊還黑著燈。
但在下一刻，最靠近他們的二棟教學樓突然傳來淒厲的尖叫。
“陸宴！！！你……%￥&*#把我當誘餌！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——”
周少白把小狗掛在肩上，立刻伸手捂著周應越耳朵，手動過濾臟話。
“噢喲，雲諫怎麽回事？”
周少白想，素質降低得有點快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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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白“心硬如鐵”，再怎麽可愛，也，也是那種東西！
周少白拉著周應越轉身就要走，地面卻突然震動起來。
像是有什麽體積很大的東西，正從前方拐角處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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骷髏身上已經沒有血肉，但這一只像是還掛念著生前的模樣，那套黑西裝塞得鼓鼓囊囊，從領口和袖口處，能看到一些鮮紅的碎肉夾雜著幾點白色碎骨掛在那裏。
滴滴答答的鮮血落在地面，它每走一步，就留下一個鮮紅的血腳印。
那只看起來像是政教處主任的骷髏擡起頭，原本空洞的雙眸，在對上周應越和周少白時，眼裏突然燃起兩簇紅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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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墻面瓷磚徹底崩壞，墻面受力，蛛網般的裂痕瘋長至天花板。
仿佛有數十個人擠壓在同一個身軀裏，男性與女性的聲音互相混雜，自它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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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幸好我開了青少年模式，有馬賽克————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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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先護我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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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那只骷髏時，周少白大腦一片空白。
又，空白了。
他下意識打開教室大門，拉著周應越進入一年一班。
和那個東西比起來，他選擇小狗狗！
……小狗狗，可愛捏。
周應越看著她哥快要失去光芒的眼睛，陷入思考。
先把哥哥打死……不，打暈，並實行腹語術計劃，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？
“哥，你是宋蒙。”
周應越想的是，既然他哥這麽害怕，那把這裏當成是片場不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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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白對上了周應越的視線。
他扮演宋蒙那部片，所有可怕的場景，都用的特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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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眼前少女的眼睛柔柔亮亮，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，她這是做了個決定，要是被拒絕，就會幹點別的。
周應越垂在身側的手，微微活動，指節發出了一點輕微的哢響。
周少白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恐怖。
好像不答應的話，會有什麽更可怕的事發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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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種屬於頂級演員的絕強信念感突然降臨在周少白身上！
面容俊美奢華的青年微垂眼睫，再睜眼時，他臉上出現了一種凡事盡在掌握的淡定從容。
周少白擡手摸著周應越的發頂，溫柔微笑。
“嗯，一切交給我。”
……
觀眾看著這一幕，都忍不住興奮發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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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拜托，被美少女這樣泫然欲泣地看著，是個人都保護欲爆棚！】
【這麽看，妹妹不只笨笨的，還真的很膽小，這就要哭啊……】
【哼，反正就是廢物，不愛看她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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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少白和周應越找了兩張課桌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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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原本只有周應越和周少白兩人的空教室裏，突然出現了許多閃著微光的人影，看不清面目衣著，如同影子坐在座位上，像學生一樣等待著老師到來。
教室門轟然打開，一具相比起政教處主任小得多的骷髏架子，穿著老年女士富貴花開上衣，灰色西裝褲，拄著拐杖緩慢地走了進來。
【現在開始上課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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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這是今天最後一節歷史課，我們講春石鎮的歷史。】
老太太開始講課的時候，其他在三個直播間來回跳的觀眾發現了華點。
【背包被收掉是有原因的！】
一棟教學樓，沈家兄妹那邊，在教室黑下來的瞬間，他們下意識地拿出私藏的一只微型手電打開，結果光亮一照，教室裏的鬼影好像怕光，登時從座位上全都飄起來，在小小的教室裏鋪天蓋地一陣亂飛。
鬼哭狼嚎引來政教處主任。
是的，他們那邊也有，三棟樓都有一個政教處主任！
主任試圖把龐大的身軀塞入教室，抓住調皮搗蛋的學生，沈家兄妹立馬從教室裏逃了出去！
二棟教學樓裏，一開始陸宴和都雲諫也遇到了同樣的困境。
但很快陸宴發現了問題所在，和都雲諫關了手電分散逃跑。
主任分身乏術，只好選擇隨機追捕一名幸運兒。
選中了都雲諫。
現在唯一乖乖坐在教室裏聽課收集線索的，居然只有周應越和周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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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現在看來，沒帶還是好事！】
【瞎貓碰上死老鼠！】
【死老鼠也太容易碰到了，還兩回，有本事你蒸煮也碰到啊！】
……
周應越其實覺著教室裏挺暗的，也好想有點什麽照明的東西。
不是他們不想用照明，而是他們沒有哇。
唉，真羨慕沈明夏他們，一定一邊打著光，一邊悠閑聽課，一邊找線索吧。
老太太慢悠悠地講課：
【春石鎮的歷史有一千五百年。】
【我們的祖先因戰亂來到這裏，向神請求一處地方休養生息。】
【神言，只要奉行三規，就能留在這裏。】
【一，不得向外界透露此地所在；二，每月需向神祭祀；三，死者需埋葬落山。】
……
【真無聊。】
坐在周應越身邊的一個“學生”，突然伸長脖子湊過來跟周應越低聲說起小話。
【沒到十八歲就不能離開這裏，每個月大人都要在落山搞祭祀。】
【老師總要講我們這的人，都是借住在這的，要好好酬神才行。】
【我看網上說，這些都是封建迷信！】
【對吧？】
周應越也不知道對不對，只下意識點頭。
那個“學生”高興起來，用氣音說。
【那我們放學後就去落山看看吧！他們總不讓孩子去，憑什麽啊！】
哦，聽起來像是朋友邀約一起去大冒險。
周應越轉頭看向周少白，宋蒙上身的周少白已經聽見，知道這是收集到一條線索了。
沒有得到周應越即時回答的“學生”卻以為她不想去，即刻變臉，聲音也變得惡狠狠的。
【你要是不去，我們就把你的狗從樓上扔下去摔死！】
趴在地上的小狗立時垂下耳朵，把小臉埋到周少白的褲管裏！
周少白：！！！
聽了這話，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太出來，周應越一瞬間變得面無表情。
那總被人誤會楚楚可憐的臉，這時顯露出刀鋒般的銳利。
摔狗狗？我先撕了你哦。
認錯了，我們才不是朋友！
“好哦，我去。”
周應越答應之後，教室裏就傳來了低低的笑聲。
他們大概都還在變聲期，因此笑起來像鴨子集體鳴叫一樣，格外難聽。
講臺上的老太太像是終於註意到下邊的情況，不開心地敲桌子。
【安靜！又是你們幾個！是不是又在欺負同學！】
“學生”稀稀拉拉地回答。
【沒有~老師！你看曾傾，又把狗帶來教室，吵到我們了！】
老太太不耐煩地又敲敲桌。
【行了！曾傾，下次別再帶來了！】
下課鈴聲響起，老太太離開教室，教室裏的燈光再次亮起。
在黑影徹底消散前，還有“學生”的語帶威脅的聲音響起。
【在校門口等你，敢不來你就死定了。】
等教室徹底恢覆原狀，周應越轉過頭去，卻看見她哥居然把那只小狗抱在了懷裏。
雖然周少白還不敢摸小狗腦袋，但和可憐小狗對視時，卻難得有些惱火。
“那些死小孩，真欠揍！”
他們顯然是遇到了一場校園霸淩。
這個叫曾傾的孩子，過去可能一直被同學欺負。
周應越和周少白按照過去看過的《快樂大冒險》在這間教室裏搜了搜，沒找到什麽東西。
等他們出了教室，探頭探腦四周沒有主任的身影後，才開始逐間搜索教室。
一層只有四個教室，周應越和周少白還記得時間緊迫，很快搜完一層，又繼續往上。
只是走到三樓時，再往上就上不去了。
那上邊已經坍塌，樓梯都直接空了一層，看來只能下樓。
“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麽樣。”
周應越透過窗戶看向一棟教學樓和二棟教學樓，那邊還黑著燈。
但在下一刻，最靠近他們的二棟教學樓突然傳來淒厲的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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